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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十多年前,那些番婆趾高气昂的,现在竟也都知书达理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举行仪式的时候,金童玉女,整个港岛再也遇不上如此般配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冯姨娘高兴的合不拢嘴,细长的狐狸眼中满是自豪。

    齐越站在别墅门口,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打在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这几年,宗门为了再立新君,辗转在各个大势力之间,几乎是倾尽所有。

    搅动的天下翻天覆地,才堪堪能抵消国运的反噬,苟且活命罢了。

    日前,师傅他们打算倒行逆施,再次替袁大头的长子吸取国运。

    他、黄道梓、还有师伯、宗门里的长老弟子皆都成为了阵法的棋子。

    可惜,天命终究难违,最后只有他昏迷十日,侥幸得以存活。

    昏迷的那十日,他入了一个梦。

    梦里他在去张总督府那晚发现了受伤的大哥和昏迷的张倾。

    由于任务在身,他没有及时救助大哥,只是送了信回府。

    后来大哥就常年染病,虽然家中无人怪罪于张倾,但张倾谨小慎微变得越发多愁善感。

    后来她嫁给了大哥,而自己为了“袁氏易经”,在明知张倾爱慕自己的情况下,几次三番的引她误会。

    黄月莹更是用了蛊虫在张倾身上,让她对自己情根深种。

    在兄长房中,若不是被娘亲发现,他俩差点做出了违背伦理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们为了袁氏易经不择手段,张倾贴身的邢嬷嬷死于黄月莹的巫术。

    忠心耿耿的石头为了保护大哥,被生生地敲腿骨,丢在荒郊野外。

    老夫人被活活气死,爹复仇被黄家发现,死无全尸。

    齐太太更是为了救自己的姨娘死于强盗之手,最后整个齐家全部命丧粤州。

    最后,黄家兄妹得了“袁氏易经”一飞冲天。

    他如同中了蛊术一般,对黄月莹死心塌地,但凡她皱眉,他的心就万分疼痛,不惜为她赴汤蹈火。

    而他放在心间上的黄月莹,在他和大总统的公子之间来回游走。

    他从梦中醒来后,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港岛,所有人都在说这场盛大的婚礼。

    他急切的想要见到张倾,他想问问她,是不是和自己一样,也做了那样的梦。

    他想亲口同她解释一下,前世他是被人控制了的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,去浪迹天涯也好,去传播道学也罢,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齐越看着眼前的亲娘,满是不解。

    冯姨娘娇媚的脸色在大红灯笼下,更多了几分妩媚。

    看着这个儿子,她眼中满是复杂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她总忘不了前世,嫂嫂为了护她,主动跑了出去引开了那群盗贼。

    找到的时候,堂堂粤州齐家的太太死的极其不体面,成为了粤州大街小巷的谈资。

    她恨自己的无用,苟活半生也没有为嫂嫂和齐家报仇。

    本来这一世,她已经决定换她来守护自己的亲人了,无端端的出了个“张倾”。

    见第一面,她就知道这丫头绝对不是那个丫头。

    那她就抱好大腿,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了。

    至于这个儿子,前世,他们的缘分已经尽了。

    “娘,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?”齐越终究是问出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冯姨娘看着齐越离开的背影,轻声低语道:

    “你也曾是我亲人啊。”

    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红色的新房里,齐勒看着洗漱完毕的张倾坐在床沿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今日喝酒了,我来替你切脉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齐勒本来满是旖旎心思压下几分,而后就被张倾在手中塞了一杯汤药。

    “大哥,虽然你我成亲,但这汤药不能断。”

    齐勒愣愣地端着手中的汤药,清了清嗓子道: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张倾弯眼笑,“强身健体的啊,这些日子为了成婚你日日操劳,身体还是要注意些的。”

    齐勒觉得自己的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。

    家人说要成亲的时候,他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他想,虽然她懵懂无情,没有自己,想必也只会独自一人的。

    他就自私一回,卑鄙一次。

    答应又何妨,反正他们成亲的时候,他怕已经离世了,但他总归是她的亡夫而非是大哥。

    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身体半点违和也无。

    那一天,他跑遍港岛大小医院,所有人都诊断他并无违和。

    当时,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不是伤到根本了吗?”夜幕深深,一道幽幽中带着讶异的声音传出。

    “谁告诉你的。”咬牙切齿声音里带着丝哑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静谧的夜里,有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有人骨子里压了十年的霸道一朝显出,很是让人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而后是就是呼吸纠缠,温柔缱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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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写完了,下个故事是?

    第285章 无名之辈薪火相承1

    张倾醒来的时候,趴在冰凉的地上,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。

    逼仄的空间里,恶臭直入鼻息,寒风吹过味道更甚。

    远处吆喝惨叫不止,让人心悸的泼水声,极度扭曲的咆哮声,沉浮的血腥样样都掩盖过了恶臭,让人头皮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