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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然自己都忘了这个插曲,没想到顾延司还惦记着,他笑着摇头,把剩下的半杯蜂蜜水递给顾延司喝。

    “宝贝喝过的就更甜了!”顾延司一大清早就开始撩拨温然。

    考虑到顾希成还小,今天暂由简霖留在酒店负责照顾他,靳凌和顾延司还有温然带两个大宝贝去考场。

    简霖在他们出门前还不忘讨价还价:“要是你们天黑了还没回来,就不止五百了,我要加班费!”

    顾延司也不甘示弱:“我还怕你虐待我儿子!回来要是少一根头发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!”

    顾希执临走前还不忘凑上去亲亲弟弟的小手:“弟弟你要乖乖的,谢谢简叔叔照顾弟弟。”

    简霖啧了几声,摇摇头:“顾延司啊顾延司,你这乖儿子幸好不像你,多讨人喜欢!”他还冲着一旁的安慕希使了使眼色,“看紧点,别让其他同学给抢走了。”

    安慕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走上前去牢牢牵紧顾希执的手。

    几人在简霖“哀怨”的目光中离去的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,这次住的酒店离考场很近,考试地点设在了一家市中心的美术馆里,平时是对外开放供民众观光的。

    他们来到的时候,已经有不少一起参赛的同学和家长也抵达了现场,其中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同学看到了顾希执,立马跑过来打招呼。

    但没聊几句,小女孩的目光就被温然吸引了过去,对着顾希执悄悄说:“顾希执,你爸爸好帅啊!”

    大概是温然看起来比较随和,而顾延司则比较严肃,所以小女孩的目光只停留在温然这个爸爸身上。

    这会儿,靳凌去买了水回来,当他把饮用水分享给小女孩的时候,她又注意到了靳凌的面容,又跟顾希执说:“这个叔叔也好帅!”

    小女孩忽然冲着不远处一个男人招手:“大伯大伯,过来这边!”

    闻声走过来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,打扮偏成熟稳重的风格,一靠近就立马被顾希执的女同学拉住了手腕,把他推到靳凌跟前,然后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,自顾自地赞叹道:“这个帅叔叔和我大伯好般配!”

    小女孩的大伯叫边景亦,他无奈地对着小女孩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之后和其他人道歉:“抱歉,小蕊的性格总是这样,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但小女孩却在此刻把自己外向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,她摇了摇边景亦的手,操心地说道:“大伯,您都三十岁了,还总是孤家寡人的。”

    开朗的性格把众人都逗笑了,特别是温然,他们刚刚买了一袋面包,他拿出一个递给了小女孩,笑着说道:“真是可爱。”

    边景亦注意到了温然,被他这份温温吞吞的气质吸引,说来也奇怪,他活了三十年,没试过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产生兴趣。

    或许是他的目光停留太久,以至于被敏感的顾延司抓获道,他立马中断了话题,说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先做正事。”

    边景亦不知道温然就是顾希执的爸爸,想着他看起来好像还稚气未退的模样,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。

    更不知道身边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是他名正言顺的丈夫。

    边景亦礼貌地将名片递给温然,和善地说道:“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沟通交流。”

    目标如此明确,很难不让人往歪的方面想。

    靳凌觉察到顾延司那边要冒火了,紧忙替他圆场,自作多情地接过了边景亦的名片,笑道:“温然要带两个孩子比较忙,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暗示了温然名花有主的事实。

    边景亦察觉到气氛的凝固,但还是笑了笑将名片递给了靳凌:“有空联系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对着各位打了招呼便带着他的小侄女离开了。

    温然还云里雾里,但以为靳凌可以在这里结识一段缘分,笑嘻嘻回头看顾延司,可入目的是男人看向边景亦离开的地方露出了不善的眼神,他还呆愣地问道:“顾先生,您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顾延司看到温然这时候还笑得出来,面对他的天真也难免产生了一点怨气,用力揉了他的脑袋一把,敷衍道:“没看什么,走了,做正事。”

    温然这个阶段大概是有点“一孕傻三年”,生了两个可能要傻六年,很多事情都不会像原先一样喜欢想得多,之前心理疾病的问题,自从二宝出生后,顾延司呵护有加,照顾得面面俱到,如今一家四口幸福安康,程尽那边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。

    而且二胎月子坐得好,身体也比之前强壮了不少。

    比赛的考场挺大,他们走走停停,差不多逛了一个上午才逛完,考虑到两个小的需要休息,他们在考场附近找了一个餐馆休息。

    坐下来之后,靳凌发现顾延司的脸色还不对劲,立即联想到刚刚边景亦递名片给温然时的场景,他心里无奈地笑了笑,顾延司对于温然的占有欲他是见识过的,即使两人经历风雨走来已经好几年,顾延司在这一点上根本毫无长进。

    除了不会对温然发火之外,他还是会自己情不自禁地生闷气。

    温然还毫不知情,正把专注力全部放在安慕希和顾希执身上,跟他们讨论起刚刚逛考场的经过。

    靳凌紧忙给温然使了一下眼色,到底还不至于没眼力见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温然偏过头看了顾延司一眼,立马意识到他情绪的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