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位年轻点的老爷爷,身上有不少伤口,说是不小心摔的,我发现他手臂脱臼了,就让他去了骨科去复位。”
米格尔站了起来,一边说一边很不安的说:
“我当时虽然同时在看两位病人急诊,然后,绝对不可能疏忽这样的事情。”
五条悟和拉鲁对视一眼,表情都变的严肃起来,问到米格尔,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心律不齐中有一种叫做快速型心律不齐,我当时担心是这种,还安排那位老先生看了心电图,检查心脏是否有异常,我敢肯定,他绝对不是快速型心律不齐,只需要吃药就行,不会猝死。但是,我就看了另一个病人的功夫,给他看了一下脱位的胳膊,等我转身的时候,那个心律不齐的病人,就已经倒在地上死去了。”
米格尔停下来脚步,他直接走到拉鲁面前,一把拉着拉鲁的衣服,将他拎了起来:
“你还记得吧,只有你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,其他急诊在场的医生护士都不记得这件事。”
五条悟上前一步拦住米格尔,将拉鲁解救了出来,将米格尔重新推到椅子上坐了下来,收到五条悟信息的夏油杰,也匆匆忙忙的从儿科赶到了检验科。
“他死了,而且死亡速度很快,我当时抢救他时,心肺复苏按压了很久,还用了药物,但还是没有救回来,我敢肯定他死了,还开了死亡证明,联系了殡仪馆,殡仪馆都已经把他拖走了。
但是,他今天早上,又来了急诊,说他心律不齐,想要住院,还是跟那个比他年轻一点的老爷爷一起来的。另外那位老人我又做了检查,他还是同一个地方脱臼了,但是我昨天晚上让他去了骨科,骨科医生已经帮他肩关节复位了,还打了石膏。”
夏油杰已经来到检验科,他站在旁边安静的听了半天,在场的四个人并排坐在检验科的座椅上,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拉鲁说:
“米格尔说的是真的,他昨天晚上安排抽取了静脉血,送到了我这里,那个老先生猝死的时候,送东西的护士还跟我说过,但我今天问那位护士,她根本不记得这件事,平静的跟这位死而复生的老先生办理住院手续,我查看昨天晚上送来的静脉血,也已经消失在了检验科了。”
五条悟用右手拖着自己的下颚,沉思了很久,夏油杰也说了儿科的女孩杀死哥哥的事情,以及今天他的哥哥依旧在消化内科住院的事情。四人全都沉默了起来,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,他们站了起来互相加了联系方式,准备先去科室工作。
“哇哇哇哇哇哇”
“呜呜呜呜呜呜”
在各种小孩不停的啼哭声中,夏油杰冷静的为小孩扎针,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,临近下班时,夏油杰犹豫很久,还是去病房看了一眼payten,她正在吃晚饭,一位胳膊上包着石膏的老爷爷,拿出盒饭放在她面前,老爷爷一直含着笑看着payten,还时不时用没有包石膏的手,擦擦她沾了饭粒的嘴角。
包了石膏的胳膊?夏油杰在门口观察着他们,这位老人身高不高,看起来很是瘦小,看年龄应该是payten的爷爷或者外公,不过,夏油杰的眼神注视到他包起来的胳膊上,难道他就是米格尔说的,昨天晚上来的其中一个老人吗。
夏油杰换了衣服,走到检验室的长椅上,米格尔已经到了,夏油杰形容了一下那位包着胳膊的老爷爷,果然,米格尔肯定了他就是昨天晚上来的人。但是:
“虽然他们昨天晚上是一起来的,但是猝死的时候他并不在场。当时他的胳膊脱臼需要要去骨科复位,我给他说了骨科的位置,但是他一直找不到路,我就走出急诊室,帮他指路,等我回来的时候,另外一位心脏病的老人已经猝死了。”
也就是说打石膏的老人和猝死的老人死亡没有必然关系吗,不,他们肯定有关系,为什么只有payten杀了他的哥哥只有我们记得,其他人不记得,为什么只有payten的爷爷或者外公,和猝死的老人一起来医院,还只有我们记得猝死的事情,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
夏油杰,米格尔和拉鲁坐在长椅上陷入了深思,还是拉鲁先开的口:
“今天晚上我还得上夜班,这已经是我连续上的第三个夜班了,白天也基本上没有休息过。我不是在诉苦,而是你们有注意到吗,医院的人,少了很多,医院和大学的面积也在缩小。”
拉鲁顿了顿,站起来走到墙上的职工栏,整个照片墙突兀的空出了一半,没有职工照片进行填充。
“我的几个同事,一个怀孕了,有一个请了病假在别的科室住院,还有两个年龄大的老医生,最近白天也有人找我换班,夜班基本上都是我和另外几个年轻的同事负责。
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们觉得我比较好说话才天天让我上夜班,今天我才发现不对,是检验科人少了,而且人数已经少了一半,排班排不过来,才一直找我上夜班,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记得。如果不能找出,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们也会这样,无缘无故的失踪,根本不会有人记得我们。”
夏油杰看着照片墙空缺的地方,突然想到:现在几点了,肾内科这么忙吗?怎么到现在五条悟都没有下班,来检验科和我们会和。
payten的母亲是急性肾衰竭来的肾内科,五条悟翻看着payten母亲的纸质病历,还有她的各项检查结果,她今天是上血液透析机的第二次,第一次是前天,就也就是payten杀死哥哥的那天白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