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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极致厌恶中,陈连理感受到有冰凉死物抚摸了上来。

    缓缓地、冷冷地、像恶心的毛毛虫,她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,慌张地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就见着原本离自己有一点距离的冯·卡尔彻底贴近了自己。

    泛着漆光的军服贴贴实实摩擦着她的肌肤,英挺军官冷白色指骨触碰上了那隐秘之处。

    缠绵又晦涩,性张力十足。

    陈连理头脑发懵,下意识便伸手去推这个高大的日耳曼男人。她双手无力,却意外地将男人推开。

    直到充足氧气蔓延了过来,她才有些回神。

    这个德国贵族、纳粹军官……刚刚竟然在……

    在碰自己。

    陈连理难以接受,她忍受不了一个陌生男人触碰自己那处。

    就是男友宋禾风……也没有过。

    如今竟被一个陌生的德国军官给碰了。

    陈连理抖着身子,还在不断后退,最开始推开男人的勇气已经烟消散尽,现在,她只敢垂着头,闭眼羞耻问道:

    “看清了吗?可以了吗?”

    “根本没有藏东西。”

    风声在静止,安静的洗澡房内,陈连理只能听到缠绵的呼吸,混杂着肮脏的欲望,化作迤逦的话流淌出来。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冯·卡尔鸦羽般的睫毛轻颤,勾魂摄魄的眼神散发出恶意,玩味又温润。

    “看得清清楚楚……”

    “很漂亮……”

    “像春日盛开的桃花一样,泛滥又鲜嫩。”

    冯·卡尔的话一落,陈连理的心就一紧,特别是在男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,更是,羞得眼角的水意都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但这个向来表现得格外绅士的德国军官没放过她。

    仍慢条斯理温润道:

    “这就受不住了?”

    “真可怜啊!”

    晦涩的低音缠绵在陈连理耳间,这个冷血的纳粹军官垂头,贴近了她。

    “真鲜。”

    “是中国女人都是这样?还是只有我们陈小姐是这样?”

    陈连理没理会,仍垂头闭眼,像是要避过男人的骚扰。

    但冯·卡尔不在意,他蓝灰双眸紧紧凝着怀中少女白皙的脸庞,玫瑰色的唇瓣吐出下面古诗。

    “可怜数点菩提水,倾入红莲两瓣中”

    声音清越,流水潺潺。

    “许多年前在学习中文时学过的一首古诗,不知有没有记错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陈小姐是中国人,应该知道……我有没有读错。”

    “是吧!”

    纳粹军官意味深长,满脸玩味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陈连理颤着声反驳,她摇晃着头,拒绝的意味十足强烈。

    现在,她只想离开洗澡房,离开冯·卡尔身边。

    他太恐怖、太变态了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出去了吗?”颤着声回答完这个纳粹军官的问题后,陈连理终于仰头,脆弱又带着希翼德看向冯·卡尔。

    求他……放过她。

    冯·卡尔接受到了这束恳求的目光,他扯出温润无情的笑,向后退开,虚散的光线弥漫至这片空隙,使之有了明亮。

    然后德三军官军装上的佩剑、戒指、权杖在此显露无遗,无不彰显着他冷峻高贵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陈连理听到这个纳粹军官如是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