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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冰湖平静的岸边, 一颗幼小的银白之树伫立,头顶网格为祂挡住狂风与厚雪,为还柔弱的祂提供的缓冲的时间。

    一个简单的祭司仪式过后, 银白的枝杈被种下, 翻耕过的土地温暖而松软, 伴随着保温层的覆盖, 古树无声扎下主根, 静静生长。

    这一次的仪式由秦和瑟操办,奥罗巴斯辅助, 艾德立则作为“平民”, 观察并学习仪式的步骤。

    仪式结束,作为平民的乌库呆愣在古树不远处, 眼中尽是树枝的银白,思绪在不经意间飘远。

    温室的大致框架已经完成, 内圈还剩下最后的收尾,现在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,将温室逐渐扩大,形成可以供其他生命生活的外圈。

    因为湖周围有非常多的松树, 秦和瑟打算做成可自由拆卸的顶棚, 将这些树保留下来, 同时预留足够的生长空间, 让温室里的植物得以自由生长。

    想法很不错, 但越复杂的结构, 需要的材料也就越精细。

    水晶矿已经快不够用了,作为金属材料的星银矿也使用殆尽, 必须去挖一些新矿运回才行。

    在艾德立和乌库睡觉的时候,秦和瑟偷偷溜到了古树旁, 将银色亚空间小背包埋在了树的旁边。

    他特意做成了银色,花纹也是芬德尼尔的样式,如同古树的馈赠一般,在细雪间稍稍露出一点头。

    古树默默感知着秦和瑟的举动,无风的温室里,轻微的沙沙声在树叶间响起,似乎在表达祂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太麻烦,也套危险,还是想用一些‘超能力’帮助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但为了继续‘做人’,还是不想掉马甲。”秦和瑟将小背包盖好雪,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:“所以只能让您帮我背这个锅啦。”

    树叶沙沙作响,似乎在回应着秦和瑟的话,一片小小的树叶落下,指向了埋在雪中的背包。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“顺理成章”拿到了可以装下整个湖的“小”背包,感谢古树的馈赠后,决定出发寻找矿石。

    这次是乌库带队,艾德立和奥罗巴斯一起,出发挖矿。

    而秦和瑟,则作为守家的人,和狐狸们坐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们不一起走?”奥罗巴斯对于再次分开表示非常不满:“之前那次需要艾德立在场,所以我同意,但这次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驻地要留人,这不是很正常是事情吗?”借着石碑温和的光,秦和瑟完善着温室的稿图:“矿石毕竟难采,肯定人越多越好,而且将他两任何一个留下我都不放心,干脆我自己留下,让你去跟着,不是正好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奥罗巴斯抿住嘴唇移开视线,在嘴边的话语不知该如何出口。

    “我来这里,是为了跟在你身旁,保护你的安全……”奥罗巴斯拧着眉,希望秦和瑟能改变自己的想法:“如果我不跟着你,我的旅程有什么意义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没有?”

    突然的反问让奥罗巴斯的视线回归,秦和瑟望着大蛇的眼睛,笑容之中隐藏着些许严肃。

    “我的旅行,是为了感受不同地界与人文,不是单纯的‘走’,那我还不如在家跑跑步机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这里有什么危险?连个魔神都没有,会有危险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借此机会,正好去感受一下这座雪山的景色呢?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已经走过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是走过了,你呢?”秦和瑟没有好气地戳了戳大蛇的眉心,希望对方放过自己的脑门:“全程都是我在看,在欣赏,你就跟保镖一样,就只盯着我看,这能算是旅行?”

    “我让你去挖矿,不仅是保护他们的安全,也是希望你,能去看看,这一路你错过了多少风景。”

    淡蓝的刘海落下,触碰到眉心的手指,秦和瑟顺势撩过,将大蛇的碎发拢去耳后。

    “所以,认命吧小奥,这趟你是必须走的。”

    奥罗巴斯沉默,他盯着秦和瑟看起来毫无意义但却近在眼前的手,如鬼迷心窍一般,掐住了对方纤细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?!”

    秦和瑟被大蛇突然的举动惊到,想抽回手,但温热的手掌死死卡住手腕,让他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这段时间,你似乎在有意赶我离开?”

    “哪有?”秦和瑟义正言辞地否认,但随着脑海中的思索,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开。

    我有吗?我没有吧?

    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希望你更加关注旅程本身,而不是将注意留在我身上。”秦和瑟见手实在被抓的紧,便放弃了解救它的想法。

    两人保持着一种颇为微妙的姿势;因为过于明显的身高差距和之前的接近,秦和瑟直着眼睛,与近在咫尺的唇瓣“面面相觑”,思绪不由得飘向别处。

    眼前微抿的淡色让他想起那已经吃完的樱花软糖,虚假的甜在舌尖点过,又悄然无踪。

    不知是石碑为这座帐篷带来的温暖,还是夜晚的黑暗对情绪的无声发酵,秦和瑟忽然大脑抽筋,好奇起眼前“糖果”的味道。

    撑着没有被束缚的手,秦和瑟凑近“糖果”,在电光火石之间,轻轻地咬住了“糖果”柔软的边角。

    好软,但怎么没有甜味?

    这不是糖?

    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,在咬上的一瞬间,巨大的惊吓冲击着奥罗巴斯,所有注意力都被这如痒的痛意拉拢,手也顿时失去了力度,只能像石雕一般定在原地。